2016年5月23日 星期一

Life page in Moscow- The Thief

來這快一年了

除了遇到一些奇怪的大嬸在跟她表明我聽不懂俄文後還是一直跟我講俄文

還有態度很差的店員外

基本上沒遇過什麼可怕的事

就連之前同事跟我說搭地鐵要小心扒手

本人每天上下班通勤揹後揹包都沒遇過


不過

來這裡苦練伏地挺身

就是為了哪天灌人可以一拳KO對方

今天差點派上用場


事情是這樣的

今天打了一天的GTA5

殺了不少條子跟上了不少脫衣舞孃

從中午一直打到傍晚時分

差點就要與現實社會脫節的同時

同事打電話來 找我出去看什麼太空展

本人上通天文 下知地理

對天文太空的事物頗感興趣

因此即便外面下著毛毛雨

我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著裝赴約


我家樓下就是莫斯科歷史最悠久的人行道

也是相當著名的觀光景點

"舊阿爾巴特街"

這裡總是滿滿的觀光客

當然不乏討厭的426

不過因為每天經過

其實已經很習慣上街上的一景一物


一如往常

我從家門出來

要走約莫200公尺到地鐵站

今天的我揹了一個小的臀包

因為考量到當霹靂腰包掛在腰間很俗

我把揹帶拉長並相當帥氣的斜揹在肩上

當然

今天的主題是扒手

我的包包當然是揹在後頭


正當走了約103.45公尺

我感覺後面有腳步聲離我相當近

我也沒想什麼

只覺得可能是因為今天假日街上人多

後頭的人想要超我車

因此我也加快了腳步

想到較空曠的地方讓後面的人過

沒想到這時我突然感覺到有魚上鉤那種釣竿被抽拉的感覺

不過這時候被抽拉的是我的包包不是釣竿

我轉頭

是一排五六個長得像吉普賽人的女孩

就緊緊地跟在我後面

而那股抽拉的感覺

正是因為我的包包拉鍊已經被拉開了

FUCK!!

我趕緊檢查包包內的護照, 皮包與手機

好家在都還在

安心後我心上馬上湧上"幹X娘咧"

不過嘴巴脫口而出的卻是what the fuck you are doing to me?

不用一秒的時間馬上回神

基本上他們應該聽不懂英文

所以我罵幹拎娘 跟 fuck you的意思應該是一樣的

ㄟ...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我接下來應該要做什麼?

我狠瞪她們的同時

心中晃過幾個念頭...

1. 灌其中一個女孩的臉
不行, 我不能打女孩. 小偷也不行!!

那 2. 抓住她們然後大叫somebody call the cops.
也不行, 這裡的人大多英文不好, 可能以為我在非禮她們.

...

沒招了!

我只能眼睜睜的看她們離我遠去

過程中其中一個女孩還轉過頭來跟我吐舌頭

我就當她是在挑釁我不是在勾引我好了

我還是不能做什麼


後來進了地鐵

我想了一下最近聽人說過

失業率節節升高 可能犯罪跟遊民會增加

雖然我不知道她們是不是跟這有關係

我心中還是同情了起來

也許...

我不要瞪她們

反倒拿出皮包裡僅存的七八百塊

直接送她們

並用溫柔的口氣說

"take it, don't treat other people like this"

也許這樣正向的力量

可以讓她們思考不應該這樣

而改過向善


不過當然也有可能

她們回去後會說

"幹 今天有個白癡 發現我們偷他東西

沒叫警察還反而送我們錢花 早知道就直接跟他要了

幹嘛躡手躡腳地跟了一百多公尺這麼辛苦" 之類的...



後來我跟我同事分享了這個故事

他只說很多吉普賽人在莫斯科就是這樣

他們很擅長組織扒竊行為

常常會由一批人製造一些讓你分心的聲音跟事物

然後再由另一批人扒走你身上的財物

手法之高明可能連內褲被扒了都不知道

而且他們都會挑亞洲臉孔的觀光客下手


比起台灣

俄羅斯同事接著說

他在台灣不能理解的是捷運上有小心癡漢的海報

在俄羅斯是劫財

你們台灣是劫色

其實意思差不多

頓時我也沒什麼好反駁的



犯罪的行為到處都有

莫斯科市中心真的沒有大家想像的這麼不安全

只是台灣人大概都被閹割了

一點點小事就會小題大作

才把這裡渲染成好像光頭都是光頭黨一樣



我曾經遠遠就看到一個人滿臉鮮血

坐在路邊

我以為莫斯科人習慣冷漠與害怕跟犯罪扯上邊

而不會有人管他

相反的 讓我吃驚的是

很多經過的路人上前關心他怎麼了

漂亮的美眉也從包包拿出衛生紙給他擦血

well, see?

不要再被萬惡的歐美主流媒體給影響了

其實這裡還是很有人情味的



最後

感謝老天讓我現在可以悠閒地在家喝啤酒 打blog

而不是忙著掛失信用卡 聯絡代表處補辦護照...

Thank G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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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5月9日 星期一

Life page in Moscow- On My Way to 404

冬天的莫斯科真的是醜到不行

唯一漂亮的是一夜大雪後的清晨

起的夠早看到的是猶如童話世界般雪白的世界

在台灣要很多碗剉冰鋪在地上才會有相同的觸感

若天還沒亮

白雪在路燈下透光閃亮

會讓人想像刺激1995電影海報的男主角一樣

張開雙臂 頭仰天 轉圈圈

讓一片一片的白雪撒在你的臉上

浪漫極了 也美翻了

不過現實生活中真要真樣做

人家可能會以為你是一夜狂歡後的醉漢酒鬼


約莫九點前後

路上的開始多了

莫斯科開始像她往常一樣無處不塞車時

無數的車輛在街上來回

雪白的世界會馬上變成大雨後的橄欖球場

泥濘 像沼澤般的爛雪泥

噴的每台車都是黑的 連車牌都看不見

好笑的是

聽說莫斯科的測速照像很多

這個時候沒有一台車的車牌看的到是照來當風景照的嗎?

至今我還是無法理解


溫度高一些雪就攪和著雪水 跟著黑色的爛泥

滿地髒汙不堪

溫度低一些

黑雪水最結成了黑色的冰

沒看清楚當它是柏油或水泥

就大概是四腳朝天或五體投地的節奏

而且是真的會摔死人的那種摔

我就曾經摔過 不過是因為看到旁邊有妹在唱歌

沒注意路況

隔天發現屁股瘀青一大塊 看妹的代價真大


舊阿爾巴特街步行約7分鐘

會來到我上下班通勤的地鐵站

地鐵站的門口常常有一個沒有下半身

身體立坐在四輪板車上的

金色馬尾長髮 年紀跟我相仿的女子

面前放了一個向外翻摺的塑膠袋

在這賺點生活費

我不覺得他在"乞討"

也不覺得他刻意地在博取人們的同情

她一身乾乾淨淨

除了沒有下半身外

其他跟一般人無異

她始終直挺挺的立在她的板車上

俄羅斯人的那股韌性

在身障人士身上也一覽無遺


跟她有同樣遭遇的人 不常出門的我在莫斯科的街上我就看過四位

除了身理缺陷相同

他們面對人生的面容跟我在世界其他地方看到的乞討者截然不同

以後再另開一篇blog談談我看到的他們


進了地鐵站後是一條要花2分15秒才能到月台層的手扶梯

為了地鐵在戰爭時可以當防空洞

都是建在地下一百多公尺以上的地底

出入都是靠手扶電梯

莫斯科地鐵絕大部分的站都沒有垂直升降的電梯

剛剛上述的身障者根本無法搭地鐵

但對正常人的好處就是

你可以從搭手扶梯開始閱讀

長長的手扶梯可以讓你看個好幾頁的書

上了地鐵後繼續看

莫斯科的通勤族普遍愛閱讀

車上手拿平板的都是在看電子書居多

其他人也都人手一本比口袋大一點的書

通勤的尖峰時刻

2分鐘一班的地鐵上仍擠滿了人

但這絲毫不減莫斯科人讀書的興致

用盡各種姿勢與角度

就是會看上好幾頁


同樣都是共產國家的首都

北京就完全讓人感覺不到這種人文氣息

大嬸把孩子雙腳一抬當街拉屎

地鐵上不看書就算了

亂吐痰的人大有人在

史達林雖然跟毛澤東一樣殺了幾百萬人甚至幾千萬人

俄羅斯的文化層次與深度

常常讓人驚嘆

地下道 大街上

各式各樣的街頭表演

滿頭白髮的老頭拉著小提琴

留著日耳曼鬍子的中年男子帶的一條狗拉的中提琴

風琴 豎琴 吉他 小喇叭...

只要是帶得上街的

都不難在路上看到它的蹤影

重點是真的都表演的很不錯



有時候沒有樂器也沒關係

常常可以看到一個人站在一個小木箱上

面前放了一頂倒擺的帽子

當眾就演講了起來

我雖然聽不懂但也覺得很新奇

有的講的沒半個人聽

有的比天橋底下說書的還厲害

滿滿的都是聽眾


這些 也是我在北京沒看過的


如果你問我莫斯科最吸引我的是什麼

我想我會說

"真"

街上的人開心不開心一臉就看的出來

表演的真誠不靠你同情

不在乎你喜歡不喜歡

他們就是陶醉在自己的表演中

當然眼睛偷瞄碗中的金錢數目是難免拉

漸漸也會習慣當cashier知道你不會講俄文的翻白眼

這就是真的他/她



冬天早起上班

空氣的冷冽

會讓你有空氣清新的錯覺

(到處都是排煙的大煙囪鼻屎特多拎北母信空氣是好的)

乾冷 常常好幾個月呼氣口都會吐白煙

在台灣冬天頂多幾天特別冷才有這種待遇

記得小時候最愛這種假抽菸的玩樂


如果今天我是個莫斯科的孩子

早上起來不是上班而是去上課

我是不是也會像這裡的孩子一樣

凍的兩頰通紅

掛著一絲笑容

開開心心的玩著在雪地上的腳印上學去


如果今天我不是來這裡上班常駐在這裡

我又會怎麼看這個城市


對現在的我來說

莫斯科是很像是喝之前你會想大口豪飲的啤酒

但接觸到你味蕾的是難受的生苦味

當你有了這樣不好的經歷

開始小口小口品嘗時

又會發現她會讓你有回甘的韻味

再更仔細的嚐

可能會有不同的果香 與其他不同層次的口感

這就是每天上下班我看到的莫斯科

很冷 臉都凍歪了 很寂寞 可是覺得大腦被滿滿的味覺給塞滿

我想

這絕對不是那些克林姆林宮前狂照相的觀光客可以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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